昭阳市,位于华夏南部,这里三江汇集,四季如春,自古以来就有“天府之城”的美誉,经济发展以后更是以其便利的水利运输设施而成为华夏南部第一大城,这里水利交通发达,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与游客。
昭阳市昭东区,一栋出租屋的四楼,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清秀少年拉开窗帘,顺着窗户往里看,房间内就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床上的枕头和被褥如床一样陈旧,书桌除了一盏旧台灯以外还摆着一本摊开的《解析几何》与一本画满的草稿纸以及一支还没有盖上的笔。
“远致,出来洗漱吃早饭了,再不出来读书要迟到了。”房间门外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知道了,妈,就出来了。”萧远致一边喊,一边收拾桌上的书。
“远致,在过两个月就是你爸爸十周年祭日了,正好到时候你放暑假,你看什么时候一起回祖屋一趟,给你爸爸把坟修一修。”饭桌上叶黎昕对着萧远致说。
“你安排吧,我现在刚刚文理分科,理科要记忆理解的东西多,没有空去想这些东西。”萧远致匆匆忙忙扒拉两口米饭,拿着背包出去。
叶黎昕看着他匆匆忙忙跑出去,心疼的说道:“哎,难为这孩子了,才这么小就跟着我过苦日子。”
“学霸早上好。”校门口一个矮矮胖胖同学看到萧远致,热情的攀上萧远致的肩膀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萧远致一脸不屑的扒开了搭在肩上的肥手,不耐道:“行了,瞎套什么近乎,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要动手动脚的。”
那个同学吃了个冷脸也不恼,一脸陪笑道:“还是学霸了解我,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借你昨天的数学作业给我参考一下呗。”
“哼,就知道你小子是要抄作业。叶瑾瑜,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一天天拿着别人的抄,和吃别人拉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区别?”萧远致对着叶瑾瑜不屑的说。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参考,参考。”叶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的,陪笑道。
“哼,参考?那你去拿别人的参考去,我的作业不借给别人参考。”萧远致不屑的笑道,说完往楼梯走去。
叶瑾瑜赶忙走上前拉住萧远致:“萧哥别啊,咱这儿谁不知道我们萧哥不但学习好,人更好,作为我们昭阳一中的第一,这点小忙对于你不过是小事一桩,萧哥你一定会帮忙的,对吧!”一边说一边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萧远致。
“得了吧,你也就每次找我要作业抄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数学作业。
叶瑾瑜看后大喜,赶忙伸手去接,可萧远致手上的书划过一个弧度绕过了叶瑾瑜接书的手,趁他不注意摔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大笑两声快步走上楼梯。
眼神阴冷看着萧远致的背影,叶瑾瑜对着萧远致的书轻呸了一下,轻声道:“呸,什么态度,学习好了不起啊,真的是,要不是……,老子才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说完将卷着的书塞进书包往楼上走去。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铃响,待任课老师走后,班主任宁旭尧拿着一沓A4纸走到教室讲台上道:“前几天我市中心医院组织的公益体检结果已经出来了,结果就在我手上的表里,下面我叫到一个上来一个,叶信”
……
“就是这些,萧远致同学来一下我办公室,其他同学下课,我强调一下,时间过得很快,你们现在已经不是高一了,高中生涯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希望你们像下课这样的零散时间也要用起来,不要只顾着玩,不然高考完你们要哭的。”说完,宁旭尧走出了教室,而学生们大多在教室里互相讨论着刚刚发下来的体检报告单。
萧远致到老师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叫了声,“宁老师。”
“进来。”里面传来了宁旭尧的声音。
萧远致轻轻推开门对着宁旭尧道:“宁老师,有什么事?”
“萧远致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昭阳市中心医院的司马医生,司马寅翎,他找你有事。”说着指着旁边一个两鬓斑白,戴着黑色老花镜的男子。
“你好,萧远致同学,我是司马寅翎,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那个男子一边递上一张黑色的名片,一边面带严肃地说道。
萧远致接过司马寅翎手上的名片,疑惑的问到:“司马医生,是我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我来找你确实是因为这个,你的体检报告不知道你看了没有?”司马寅翎一脸严肃地看着萧远致。
看到司马寅翎这个样子,萧远致心头大感不妙,从裤袋子里掏出那张体检报告“还没来得及看,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看你血检那一项,上面是不是写着‘血细胞大量异常死亡’?”司马寅翎道。
闻言,萧远致看向血检那一项,只见上面确实写着“血细胞大量异常死亡”。他心头一沉,忙问道:“司马医生,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吗?”
看着他这样,司马寅翎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道:“看你这么聪明,应该也猜到了。”
听到这,萧远致内心大呼糟糕,自己的血细胞异常死亡,该不会是是什么晚期的绝症吧?,不然,医生不可能为这个事特地跑到学校来。
“血细胞死亡的具体原因不明,说实话,按照现在的医学水平还不能断定你的病症,希望是我们的机器故障误诊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建议你还是抽空到医院来做一个全面检查。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的电话留在这里,我知道萧同学的成绩十分优秀,所以萧同学准备来复查的时候请务必告知于我,我也想帮你一把。那就这样吧,医院里的事有点多,我就先走了。”说着,司马寅翎拿着桌上的公文包走了出去,到门口,司马寅翎非常得意的笑了笑。
“萧远致,萧远致,刚刚得到这个消息冲击总归会有点大,但现在不是还没有事实可以证明嘛,你先好好学习,一切等复查之后,好吗?”宁旭尧关切的说道。
萧远致忧心忡忡地回到教室,上午,萧远致借来了叶瑾瑜的手机在网上反反复复翻找有关的信息,但就好像司马寅翎说的那样,现在的医学确实无法解释,网上没有关于这个病症信息。
中午,心绪不宁的萧远致到宁旭尧那里请了一下午的假,回到家后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进了房间反锁了门,任叶黎昕怎么敲门也不开。
就在叶黎昕想去了解一下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正是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情况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萧妈妈,我还要去上课,就不和你多说了,总之你最好早点带他去医院检查,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拖久了可不好。”
挂掉宁旭尧的电话,叶黎昕瞬间变成了一个被拔掉支撑点的机器人,瘫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远致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心里肯定很乱,我不能在他面前表现焦虑,否则他会更烦躁,对,没错,我要表现乐观积极一点!”叶黎昕一边想着,又站直身子,随手擦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向萧远致的房间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房间门却被打开了,萧远致垂着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叶黎昕本来已经想好了安慰的说辞,可看到萧远致这样,眼眶再次泛红,到嘴的话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妈,你和宁老师通过电话了吧,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最后还是萧远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声音非常疲惫且略带沙哑。
“啊?”叶黎昕显然没有想到萧远致会问她,迟疑了一下,叶黎昕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没事,儿子,这个事情医生不是说了吗?很可能是误诊呐,依我看啊,你现在很正常,就是有点被吓到了而已,不如先去医院做个全方位的复查,乘着明天你放月假,我去向厂里请个假,带你去医院复查,那个什么司马医生不是给你留电话了吗?你现在就打给他,和他约一下时间。”
此时,与相隔萧远致半个昭阳市的昭阳中心医院一幢大楼内,五楼内的的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对,我是司马寅翎,哦是萧同学,怎么样?你决定复查了?明天?好,明天下午你到医院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再见。”
司马寅翎放下手机冷冷一笑,又拿起手机:“喂,我是司马寅翎,对,种子上钩了,明天会来医院复查。好,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第二天,叶黎昕母子俩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洗漱,便打车去了医院。
中心医院办公大楼,司马寅翎的办公室内,叶黎昕母子站在司马寅翎对面。
“萧同学,放松一点,只是做个检查而已,而且我不是说了吗,这个事情很可能是误诊,因为你像血细胞大量死亡这种事还从来没有过先例,没有临床数据可以表明你的身体确实有问题,所以要我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放轻松。现在让我带你们去挂号。”司马寅翎一边对着萧远致说一边带着他们到门诊挂号。
“远致你就放轻松吧。”叶黎昕安慰道。
“好吧,希望是误诊。”萧远致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
之后便是一路血检,尿检,X光……折腾了一上午,比军检还要繁琐的程序,让萧远致的脸色更加苍白。
……
“你的体检就这样,到时候结果出来了我在给你打电话。”司马寅翎将他们母子俩送到医院门口。
“这次麻烦司马医生了,司马医生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做客,定当款待!”叶黎昕对着司马寅翎道。
“款待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医院还有点事,恕不远送。”说完,司马寅翎便上了楼。
叶黎昕对着萧远致关切道:“不要担心了,会没事的,走吧,我们回家.”
而此时此刻医院旁边一家咖啡厅内,一个穿着黑色风衣中年男子拨通了手机“老板,那家果然已经介入了,他们现在出来了,是,我会密切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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